安静摸鱼不声不响

wink k赫 羽七

有中生无(六)

wink衍生无可上升!狗血无文笔!


邬童邬少爷,从少年时期就具备非一般的王霸之气,虽然更准确的形容词可能是中二,邬少爷的人生信条就是我站在哪哪就是我的主场,我一定要用我最擅长的东西打败你,这一特征在邬少爷长成邬总以后仍有所保留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具体表现就是在晚宴上不顾多方劝阻以及尹柯一个又一个眼刀跟杜棠拼酒,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视其他人为无物,大有不喝趴下你小爷从此退出酒坛的架势,尹柯表示没眼看心很累。最后杜棠率先被合作方架走,小秘书额角抽搐问尹柯说,“邬总是不是有内蒙血统?”尹柯架着邬童默默把脸别了过去。



尹柯以塞麻袋的气势把邬童塞上了车,一不留神还撞了邬总尊贵的脑袋,疼的邬总嗷呜一声,然后开始长达一路的控诉,“尹柯你对我太过分了,尹柯我看到杜棠今天跟你贴着说话了你俩在说啥,尹柯我跟你说杜棠那个孙子喝酒还往纸巾上吐,尹柯你为什么不说话?”



尹柯边开车边心说我也得插的进去话算啊。于是是是是好好好没有没有嗯嗯嗯你说的都对,对话了半天以后邬童坐直了整个人蹭到尹柯肩上,吓得尹柯手一抖差点闯了红灯,“尹柯。”邬童伸手把尹柯的脸掰了过来,力度之大让尹柯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活体“掰头”。“你是不是在敷衍我?”



“......”尹柯半晌说不出话来,邬童和他靠的极近,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邬童带着醉意的呼吸和让他手足无措的体温,太近了,邬童盯了尹柯半晌,慢慢凑近,尹柯瞳孔一震,记忆与多年前那个夏夜瞬间重合,几乎一模一样的场景,尹柯微微发抖嘴唇轻颤,世界在一瞬间安静下来,全世界只剩下了邬童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尹柯闭上了眼。



鼻尖传来温热触感,邬童鼻尖轻蹭了下尹柯鼻尖,趁着醉意带了几分撒娇,“不可以敷衍我哦。”



卧槽,身后车辆鸣笛此起彼伏,夹杂着几声咒骂,尹柯颤抖着把车开了出去,死咬下唇,思绪乱飞,完全凭借本能把车开到了邬童家楼下。刚刚那一瞬间,说不心动是假的,说不期待是假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你以为你已经构建铜墙铁壁,他却可以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让你全盘崩溃,因为,你跳动的心脏被你心甘情愿的送到所爱之人的手里。



尹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出了一身汗才把邬童塞进了家门,邬童这个人一喝多了就特别粘人,从身上撕都撕不下去,尹柯有次无意间跟karry提过,karry懵了半天心说你八成是逗我,karry有次和邬童出去喝酒喝多了,门童来扶的时候邬童瞬间躲开,防备的像要被非.礼的黄花大闺女一样,“别随便碰我,我有洁癖。”



而现在也是这个有洁癖的邬总拉着尹柯死活不松手,“你是不是要去找杜棠?”邬童问的理直气壮还带了点委屈。“你听话你把衣服穿好,我去找杜棠干嘛?”尹柯扶额无比头疼。“你为什么在意我去不去找杜棠?”尹柯揉着邬童的额发问道,邬童喝大了会断片,尹柯也不怕他明早起来想起什么,尹柯捏着邬童的脸轻晃,语气温柔像在教导不懂事的孩子,“为什么那么介意杜棠?嗯?”



邬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尹柯,冷汗越来越多,面色发白,眉心紧皱,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尹柯一颗心悬的越来越高,半晌听邬童有气无力的开口,“尹柯,我胃疼。”



于是尹柯黑着脸把邬童扛下了楼,跑上跑下折腾着办手续,听医嘱,还抽空回了karry一条微信,礼节性的关心了杜棠一下,最后回到病房看到邬童窝在病床上安静乖巧的睡着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尹柯叹了口气,伸出戳了戳邬童的脸,等你醒来跟你算账。



邬童在梦中还不太老实,尹柯没办法只能握住邬童的手,说也奇怪,邬童就真的安静了下来,尹柯叹气,这个人跟他纠缠了十几年,算一算也有十五六年,十五六年的时间足够一个哭哭啼啼的婴孩长成少年,十五六年的时间足够感叹物是人非,十五六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了解彼此,有的时候想想都觉得害怕,邬童啊邬童,我真的差一点就把你安排到了全部人生。



等邬童把针打完尹柯也没什么睡意了,接了盆热水投了毛巾给邬童擦身,不然这个死洁癖明早起来一定炸毛,邬童梦中还能哼哼唧唧的配合自己翻身也是让尹柯哭笑不得。



    尹柯还是睡了一会,再睁眼的时候就已经七点多了,坐起来揉了揉太阳穴,好半天才梳理明白是怎么回事,邬童睡的四仰八叉,完全没有身为病人以及罪魁祸首的自觉,尹柯狠狠戳了下他的脸蛋,然后转身出去给他买早餐,顺便给秘书打了个电话,说邬童喝多了自己照顾他,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有事联系。


尹柯也不明白秘书突然兴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邬童爱喝的粥还要等会出锅,尹柯又顺便安排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出乎意料大家反映特别热烈,尹柯懵了一会接过老板递过来的早餐,慢悠悠的往回走,早上七八点钟的太阳总是明媚到让人相信一切世间的美好,尹柯一手张开,阳光透过指缝洒在他的脸上,尹柯微微闭眼,轻笑。今天的心情应该会很不错。



    其实应该这个词有些没有道理,明明应该是百分之百的可能性,却被模糊稀释到几乎不可能。有如镜像一般直接将结果呈现在反面,不可扭转的委婉的否决书而已。尹柯站在病房外看着邬童和刘艳芳有说有笑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个想法,这么多年支撑自己的是什么,是一直都是,邬童应该喜欢我的吧,邬童应该在意我的吧,邬童应该和那个女孩不是认真的吧。



    
    但是他从来没有过肯定,邬童没给过他,而他把邬童所有的举动甚至蛛丝马迹都无限放大以后,也只能得出应该这个结论,感情本来就具有不确定性,爱与被爱都是患得患失。尹柯在病房外站了好一会,他觉得邬童很陌生,那样带点羞涩的邬童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他露着两个小虎牙跟对面笑的羞涩的女生在解释什么,手舞足蹈眼神发亮,跟尹柯认知里的邬童完全不一样。



    尹柯知道一句被用得太多的话是“他在阳光下却觉得周身寒冷,彻骨冰寒。”以前觉得违反自然原理,今天却觉得过犹不及,太冷了,冷到尹柯不自觉伸手按住心口,真的太冷了,心是身根本源这句话真的没错。即使内心做了千遍万遍的铺垫,也抵不过真是情景发生在眼前。以前虽然也想过,觉得邬童可能不喜欢男生,邬童迟早会有女朋友,但也都只是想想而已,心底还是有一个微弱的声音反复强调,他对你不一样的,你们还是有可能的。你要坚持下去呀。



    现在想想,不过是故作洒脱而已。放不下,是真的放不下。邬童把自己的人生搅动的天翻地覆,这么说有些过分,其实他能这样还不是自己的有心纵容。



    尹柯看着刘艳芳拿出粥碗递给邬童,邬童扭捏不接,那两个人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完全没有发现他,刘艳芳愣了一下开始用勺子喂他,邬童也愣了一下,耳根红透,还是吃了。尹柯笑笑。



    他听见有个声音带着恶意与嘲弄,“你看,你的邬童马上就不是你的了。”



    尹柯慢慢走到垃圾桶旁边,打算把早餐扔下去,他什么时候属于过我?尹柯盯着自己手指几秒,还是徐徐一晃袋子在垃圾桶上转了个圈。



    到底是不甘心的。陪他从幼稚走向成熟的是我,陪他从校园走到社会的是我,陪他从低谷走向巅峰的也是我。我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在我的心上在我的眼里在我的眉间,与我呼吸交融刻在了我的骨血,我凭什么要让给你?



    尹柯推开门,屋内两人具是愣怔了一下,尹柯轻笑,“刘小姐,久仰大名。”



    “您您您好,我我我我是刘艳芳。”只要尹柯认真起来,自带疏离感的气质是很有压迫性的,刘艳芳手足无措站了起来,她听邬童说过很多次这个人,邬童每次找她大半时间都在谈论这个人,说尹柯会这会那,人很好但是脸皮特别薄,对任何人都很温柔,但是今天刘艳芳却明显感觉到尹柯对她似乎有敌意,刘艳芳下意识往邬童那边躲了躲。



    “什么刘小姐,尹柯你俗不俗,这是小芬,小芬,这是我好朋友,尹柯。”邬童把刘艳芳拉倒自己身边,得意洋洋的朝尹柯抬了抬下巴,一脸“怎么样,哥厉害吧”的神情。



    尹柯偏过头去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邬童病床另一边坐下,一样一样拿出早餐,“吃点东西吧。”



   “哎呀不用不用,小芬喂,啊不是,小芬给我带了吃的了,没事你自己吃吧。”邬童朝尹柯挤眉弄眼,尹柯一向是很懂他的意思的,今天怎么回事,尹柯脸色都这么差了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在这当什么电灯泡啊。



    “嗯?”尹柯抬眼看了一样粥碗,“你不是不吃红豆粥吗?”尹柯定定的看着邬童,重复了一遍,“你不是一直不吃吗?”



    “什么不吃啊。”邬童坐起来,“人都是会变的好不好,你小时候还不吃牛肉现在不也吃牛排吗?”



    “抱歉邬先生,我应该问一下你的喜好的。”刘艳芳小小声道歉,看望病人还给病人不爱吃的东西真的很不礼貌啊。



    “没有,没有,我现在特别喜欢吃红豆粥。”邬童坐起来急急忙忙解释,虽然红豆粥确实黏腻的让他有点不舒服,但是这小女孩都要急哭了,邬童回头狠狠瞪了尹柯一眼。“你还不回去上班啊。”



     “我上班了你怎么办?”尹柯垂眸邬童看不清他表情。

     “没事啊,这不小芬在啊,我又不是三岁孩子离了你就不行。”邬童打着哈欠顺口说道。



     屋里一时很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楼下车鸣,安静到可以听清走廊外或喜或悲的交谈,安静的可以听见几个人的呼吸。



     “好。邬童,好。那我走了,麻烦刘小姐了。”尹柯低着头一样一样把带来的早餐装好,看着刘艳芳露出一个极淡的微笑,然后转身离开,刘艳芳不知道为什么向前一步,她总觉得那个人看起来好疼。



     “邬童,我走了。”尹柯背对着邬童,轻声说了一句,而后头也不回的拉开门。邬童本来暗示他把早餐留下,他真的不喜欢吃红豆粥。直起身看尹柯背影的时候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尹柯背影看起来孤单而决绝,像是下了很久的决心终于找到了路一般,邬童心里突然一阵狂跳,他总觉得,这个背影,让他很不安。



      尹柯疾走了几步下了一层楼把早餐扔到了垃圾桶里,而后冲到卫生间扒着洗漱池干呕不止,耳朵轰鸣脑袋阵阵眩晕,太疼了,尹柯按住心脏,痛到极致没有力气去哭,痛到极致也没有力气去粉饰太平,越痛也就越清醒,是自己不自量力把邬童的依赖当做喜欢,是自己不知好歹妄图贪心获得更多,是自己把自己逼到退无可退。



     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有了答案,凭什么?就凭人都是会变的,就凭他在邬童那并不唯一,就凭他是可以被取代的。所有的应该都变了意味,是自己忘记了,他本就不应该对朋友动心,他本就不应该放任感情增长,他本就不应该把本该无忧的人生走到这步田地。



    尹柯起身谢绝了旁边医生的好意,摇摇晃晃整理好仪容对偶遇的医生露出个笑脸,做人做到这一步,感情已经很失败了,可是尊严却不能不要。尹柯几步一停,几乎是挪回了自己的车里,把暖气开到最大,手臂挡住眼睛,他很庆幸自己没有冒冒失失跟邬童摊牌,对于任何来说,多余的喜欢不应该的感情都是一种打扰。这样就好,这样就真的很好。



    手机响了半天才拉回尹柯的思绪,那边秘书犹犹豫豫,“尹先生,这边出了点问题,您不回来我们做不了主。”



    尹柯闭眼,“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尹柯启动车子开往公司方向,就这样吧,尹柯,你必须调整好所有的感情。你必须要对公司负起责任。你必须做到最好,一切的一切都源于你的痴心妄想,你必须清醒了。



    你必须接受失去邬童,因为,尹柯,你真的从来都没有拥有过他。

    TBC

    小剧场:

    邬童:妈的,我不接受。

    路过的医生:哇哦,今天看见一个人长得和我们家浩轩有点像,我最近总值夜班不知道我们家浩轩有没有想我嘤嘤嘤我要给宝贝打电话。(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其实预告有点出错了,本来以为能把邬童和尹柯吵架写出来,结果突然想写邬童卖萌,嘛,那我这几天多写一点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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